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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溝,十三年后的精彩“重逢”(上)

媒體:鴉雀有生  作者:鳥人Robbi   專業號:依山傍水 2020-06-24 16:58:31

游記

在蒼茫的青藏高原上,“野牛溝”恐怕得算是一個相當普通而又尋常的地名了。打開手機上的地圖搜索“野牛溝”,便會得到一系列的結果。然而,在眾多的“野牛溝”里面,可能數一條的名氣最大,甚至于蜚聲海外。這就是位于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境內,溝口在109國道邊上,距離格爾木市約110公里的野牛溝。

早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來自中美兩國的研究人員就深入到這條野牛溝之內進行野生動物考察,他們想摸清生活在這里的有蹄類動物數量、并對其他哺乳動物也進行初步調研,同時收集溝內有蹄類棲息地現狀及與家畜潛在競爭的一手資料。考察隊的成員之一,來自美國蒙大拿大學的理查德·哈里斯(Richard B. Harris)更是在這里開展了較為長期的研究。借由哈里斯和同事們的科學發表,原本地處偏遠寂寥無聞的野牛溝也在國內外學界漸漸小有了名氣。

哈里斯蔡桂全先生等人于1996年發表論文,總結了1990-1992年在野牛溝調查的結果。而在此之前,1986-1987年間,蔡桂全先生還參加過青海中部和南部部分地區的中美聯合科考,1986年8月底至9月初,蔡先生所在的分隊于野牛溝東部進行了為期一周的短期調查,應當開創了該地區哺乳動物專項調查的先河。今年5月底到西寧的時候,才聽聞蔡先生已于不久前駕鶴西游了... 先生千古

野牛溝區域的簡要地圖,引自Harris等 1996

初識野牛溝

2007年的3月,自己有幸親身去到了早在文獻上讀過的野牛溝。從格爾木往五道梁方向,在經過青藏鐵路三岔河特大橋之后不久,拐上國道109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岔路,就到了野牛溝溝口。印象里當時的溝口還有一很不起眼的小廟,這兒貌似跟傳說中的西王母有著些不知怎么就建立起來的聯系。可惜,那時根本沒想過給那個廟留個影,也就沒了跟當下的場景兩相對照的素材。

翻看當時的照片,一些記憶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記得進溝的就是一條土路,而且開進溝不久就要穿過一條已經結冰的寬大河道。為了把穩起見,駕駛我們兩臺車經驗豐富的兩位老司機都先走到冰面上確認了一下路況,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將車開了過去。

野牛溝的冬季景觀

人先試試

車再過河

除了過冰河,印象還比較深的是一頭野牦牛(Bos mutus),野牛溝名字里的“野牛”二字就是源于野牦牛,可一開始我們誰都沒注意到這頭“野牛”。車行至可以俯瞰河床的一處臺地,大家紛紛下車,看到下方不遠處有著隊形松散的馬群。突然,一個毛色跟馬非常接近,但體型明顯要大不少的家伙開始跑了起來。原來,在馬群之中混著一頭野牦牛,想必是被我們這群不速之客所驚動,這頭牛本能地跑開,希望跟我們拉開距離(怕人,是野生動物的天性...)。

畢竟已是在高原上參與野外工作的第三個年頭,野牦牛自然是見過了。但離得這么近的,卻還是頭一次。于是,兩臺車又都發動起來,在臺地上順著野牛前進的方向慢慢開進。而那頭牛也順著地勢,漸漸從河床附近的低地,跑到了臺地上來。最后,我們可能接近到離它不足百米的地方,才真切感受到了這頭龐然大物的氣勢,一頭大公牛!它脖頸之后的“駝峰”高高隆起,整個背部都渲染著深栗色,而跟其他部位的黑色形成了反差。

見有人在靠近,這頭牛慢慢停了下來,威嚴地轉頭朝向了我們。要知道,成年雄性野牦牛體重可達一噸(當然這一頭看樣子應該還不到),高原上也時常有性情暴躁的野牛主動襲擊人的傳聞。蔡桂全先生在《西藏哺乳類》里寫道:“每年交尾季節一到,成體牡牛(即公牛)之間常進行激烈的爭雄,性情兇猛好斗,勝者繼續率領配偶一起活動,而敗者往往離群或與群體相距一段距離進行單獨活動,孤牛性情更加兇猛,常會主動發起攻擊,如1972年間,曾有隊員的騎馬,遭單只臥伏于溝谷低處的公牦牛襲擊和追逐。此外,年老的牡牛,在其一旦離群后,往往營孤獨生活至終身”。

我們見到的這一頭孤牛不知是屬于爭奪配偶當中失勢的,還是離群索居的年老個體。理智在告誡大家,不能再往前接近了。人牛之間保持著距離,相峙了一會兒,我們發動越野車離開了。在野牛溝里,跟野牦牛有了這樣的一次邂逅,也算不虛此行啦。

由于當天還計劃要趕回格爾木,并未深入野牛溝太多(當時的路況條件也不允許)。很快,我們就調轉車頭駛往溝外。出去的路上,在土崖上見到了一對獵隼(Falco cherrug)。這種大型的隼很受某些海灣地區國家達官貴人的青睞,導致不法分子將國內的獵隼捕捉后走私到上述地區。2013年上映的電影《無人區》里就對這種丑惡現象有所揭露。

消逝中的荒野

還記得前面提到過的理查德·哈里斯吧。此君從1988年開始,造訪中國超過了30次,前前后后總計花費了近4年的時間在中國西部的荒野中進行實地調查和研究。2008年,哈里斯將自己對中國西部野生動物保護的研究成果和相關思考寫成了一本書:Wildlife Conservation in China: Preserving the Habitat of China's Wild West。難得的是到了第二年,哈里斯的這本書就在國內翻譯出版。

哈里斯在書中對野牛溝傾注了不小篇幅的筆墨,甚至第六章的第一節全都在講野牛溝。他指出從溝口附近海拔3600米左右的沙漠灌叢開始,到海拔4000米以上的河谷,植被逐漸過渡為“紫花針茅草原”和“小嵩草草甸”,其間點綴著由棘豆屬和點地梅屬植物組成的墊狀植物群落。在河谷兩側昆侖山的皚皚雪峰之下,藏原羚(Procapra picticaudata)和藏野驢(Equus kiang)活動在河谷地帶,而借助于望遠鏡,將視線放得更遠,還能見到另外五種有蹄類動物:巖羊(Pseudois nayaur)、盤羊(Ovis [ammon])、藏羚(Pantholops hodgsonii)、白唇鹿(Przewalskium albirostris),以及前面提到過的野牦牛。一條山谷里,就能見到七種有蹄類,當中的大多數還都是青藏高原的特有物種,這樣的經歷著實令人難忘。

野牛溝內的地貌簡圖,昆侖山脈構成了該溝谷的南界,此處最高的山峰海拔達到了5921米;溝谷北界則由一系列無名的巨大山體構成,海拔最高為5521米;溝谷地勢西高東低,海拔跨度為3800-4200米,野牛溝河自西向東流出;而在靠近溝谷盡頭的地方,有昆侖河的源頭黑湖(Black Lake),引自Harris & Loggers 2004

由于有著眾多的食草動物,野牛溝內也生活著同樣精彩的食肉動物群體:棕熊(Ursus arctos)、狼(Canis [lupus])、藏狐(Vulpes ferrilata)、赤狐(V. vulpes)、猞猁(Lynx lynx)、雪豹(Panthera uncia)、香鼬(Mustela altaica)和狗獾(Meles [meles])。而土層下密布著以幾十萬計的高原鼠兔(Ochotona curzoniae),通過它們挖掘的縱橫交錯的地下洞穴系統,為其他動植物的生存繁衍以及彼此的聯系奠定了基礎。可能除了雪豹,其他的食肉獸類都或多或少依賴于鼠兔的存在。獵隼、雕鸮(Bubo bubo)、大鵟(Buteo hemilasius)這樣的空中獵手也不例外。小小的鼠兔,卻是串聯起高原生態系統的關鍵所在。

然而,野牛溝并非無人染指的凈土一片。跟上世紀90年代初的調查結果相比,2002年哈里斯重訪這里時所記錄的狀況以及有了不小的變化。比如,溝內曾記錄到超過2000只的藏羚,但隨著針對藏羚羊絨(用于制作被稱為沙圖什的圍巾,Shatoosh,源自波斯語)的偷獵肆虐,哈里斯沒能在野牛溝再找到哪怕1只藏羚。他悲觀地認為,藏羚已經在當地滅絕了。

最有意思的是,哈里斯還在書中想象了一下2020年會發生在野牛溝的場景:他覺得這里會成為一個保護區,在山谷的入口處會有一個現代化的管理站,山谷當中也會有一條鋪裝路面的主要公路,總長110公里。他還寫道“然而,大部分使用新鋪設的道路的人都不是保護區的工作人員,而是被野牛溝在道教中的象征意義吸引而來的游客”。

那么,2020年的野牛溝究竟什么樣呢?哈里斯所“預言”的種種,是否都變為了現實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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