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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海冬日的曖陽
媒體:生命的探討 作者:冉景丞
專業號:殷玉娟
2020-04-14 19:10:25
風起處,已然寒冷。
即使無風,在沒有陽光的樹蔭或屋檐下,也是寒意逼人。
在陽光之城,名符其實地充滿了陽光。就算是冬日里,也依然有曖陽。
無所顧及的勁風,吹得黃葉漫天飛舞,吹得枝頭一幅凋零的樣子。
倒是地面上,鋪得密密麻麻,仿佛一地黃金。
在這陽光下,一切都顯得積極向上。別說是別離,即使是死亡,都顯得那般豪邁與美麗。
小草是不可能抵御得了寒冬的,早早地佝僂了身軀。藏匿起種子后,即擺出一幅瀕死又無所畏懼的樣子。
銀杏也好,龍爪柳也罷,就算那些楊樹或桃樹,脫去了妝扮一夏的外衣。光禿禿的枝頭正好成了燕雀的棲息場所。總有那么一大群來來去去。
波光潾潾的水面,不時有水鳥游弋。白骨頂、黑水雞、赤膀鴨、赤麻鴨、青頭潛鴨,不時還有鴛鴦的身影。嘰嘰喳喳地叫著向前,編織著更密的光影。
斑頭雁總是那么大大咧咧地,就在農地中,臥著一大群。
水草叢中普通秧雞在歡鳴,白骨頂也在呼應。
從蜜月到生兒育女,許多水鳥就在那里,用水蔥柔軟而韌性的纖維,成就愛情的巢材。冬日曖陽下,那水蔥直立的葉和花莖是最好的掩蔽。
那號稱水中鳳凰的紫水雞,不愿在人前人后去敷衍,總是在水草的最深處,成群地追逐、嬉戲。
只有那不知疲倦的喜鵲,無端地飛來飛去,不時揀起一些小木棍,依然在不辭辛苦地筑著巢。
黑頸鶴、灰鶴,這些草海的貴族,高傲地在地里覓食,優雅地邁動它的大長腳。
收割結束后的人們已經開始輕閑地待在家里,就在房屋前,看著那些鳥兒飛來飛去,看黑頸鶴吃收剩下的土豆、胡蘿卜。
觀鳥者架起了長槍短炮,三三兩兩地蹲守在草垛旁。
屋里的爐火是滾燙的,爐火烤的土豆也是滾燙的,但仍然阻止不了人們享受這冬日的暖陽。
就在日落處,掠過的依然是黑頸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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