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來最熱的夏天,我在海里種了一棵樹
海上也能種樹!聽到這個消息,我激動的在行李箱里塞了好幾條漂亮的小裙子,高高興興的來了泉州。
見到紅樹林基金會(MCF)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大家都穿著長袖工作服,我心想,不熱嗎?
上個月7月第一周,連續(xù)3次創(chuàng)下全球單日高溫紀錄,被專家稱為可能是“十萬年來最熱的一周”。結果剛進灘涂,五分鐘后,我的一只腳已經死死陷進泥里,淤泥沒過腳踝,只好大喊“救命”。
太陽曬得皮膚發(fā)紅,防曬霜斑駁成一片,完全失去了“美女包袱”。摔了一跤后,原地做了個黑泥SPA,這才感慨,難怪工作人員都穿長袖。
不穩(wěn)定的泥沙,高鹽度的海水,長時間的暴曬,紅樹林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生長的。
這些天泉州灣是傍晚漲潮,所以我們這一大群人得在下午三點,頂著烈日來種樹。
出發(fā)前,大家一起喝了藿香正氣水,我問紅樹林基金會的伙伴曹純熙,你們怎么不喝?她說,她已經適應了泉州的高溫,還給我介紹了另一位項目經理葉謀鑫——一個怎么曬也不會中暑的人,“干我們這行的天選之人”。
在灘涂里,我終于體會到了“無法自拔”。
我陷在泥里,每走一步都要用手抱著把腿揪出來,攝像老師摔了一跤,跌在泥里還沒忘把相機高舉起來,維護攝影師“我摔了設備都不能摔”的尊嚴。
在岸上,大家都還是體面干凈的人,灘涂里走了5分鐘,已經紛紛灰頭土臉。
灘涂種樹
我們種樹的這片灘涂,一年前還長滿了互花米草,這種外來入侵物種有瘋狂的繁殖力,互米花草所到之處,別的生物生存環(huán)境變得惡劣,活得很不容易。
但紅樹林不一樣,紅樹林掉落的葉片能養(yǎng)活很多底棲生物,像招潮蟹、彈涂魚這些可愛的小家伙,底棲生物會引來水鳥,每年,勺嘴鷸和黑臉琵鷺都會定期造訪,紅樹林是它們的大食堂和大酒店。
除此之外,紅樹林可以凈化海水、防風固沙、維護生物多樣性,近年來,我國大力推進紅樹林保育和修護,成為世界上少數紅樹林面積凈增加的國家之一。
在泉州灣,互花米草和紅樹林正在搶地盤,不過,我們是幫紅樹林作弊的人。
紅樹林基金會(MCF)剛完成了互花米草的清理,我們要種植紅樹林,漲潮的時候,海水沒過樹根和枝干,看起來是一大片“海上森林”。
其實,紅樹林包括了幾種樹,在泉州,常見的有老鼠簕(果實是個小小的球,后面拖了根長長的老鼠尾巴)、秋茄(剛結出的果實又細又長,像茄子)、桐花樹、白骨壤這幾種,我們這次種的,就是秋茄,它會開像星星一樣的花。
動物們也同樣可愛,招潮蟹左手有個大鉗子,但除了炫耀毫無作用,吃飯還是得用右手的小鉗子;黑臉琵鷺已經成了明星鳥,是多個國家聯合保護的成功案例,從最初的幾百只已經新增到了6000多只;勺嘴鷸嘴上自帶小飯勺,是萬千吃貨的“夢中情鳥”;白鷺覓食的時候不愛動,站在潮溝旁等獵物過來,一擊即中……這些,都在泉州灣這片濕地上。
我來介紹一下一起干活的“工友”們:淘天集團家裝家居總經理恩重、紅樹林基金會秘書長閆保華、阿里公益平臺行業(yè)運營負責人綠華、愛心商家代表……頭頂著正午三點多的太陽,看到可愛的招潮蟹不斷揮舞紅色的大鉗子,我們又一致決定,還能多干點。
各方代表一起種紅樹
當然,我們的野心不止于眼前的幾棵樹,阿里家裝家居和紅樹林基金會(MCF)達成了合作計劃,以淘寶天貓行業(yè)商家設置“公益寶貝”定向捐贈的形式,實現3年籌集1000萬元的目標,這些善款預計將能夠保護700公頃紅樹林和區(qū)域內每年達5萬只的遷飛候鳥。
我們今天種下的只是一排樹,但這里未來新增的,會是一片樹、一海樹。
“過去,泉州灣的紅樹林一度減少到257畝,經過20年來的建設,現在擁有超過10,000畝紅樹林,占到了整個灣區(qū)面積的十分之一。”泉州灣河口濕地省級自然保護區(qū)主任李意敏介紹說,雖然成績很多,也有重重困難,科研力量的不足、資源的缺乏、保護能力需要提高,“阿里巴巴公益的加入,擴大了紅樹林保護區(qū)的社會化力量。”
他很開心能迎來綠色家居減碳“紅”力計劃的啟動,也期待未來讓更多的人關注紅樹林濕地。
未來三年,泉州灣預計會新增500畝紅樹林,保護700公頃的紅樹林,為50,000只過境候鳥提供紅樹林賓館,增加碳匯量30,000噸。
在綠色家居減碳“紅”力計劃發(fā)布會上,很多細節(jié)都可以看到紅樹林基金會(MCF)工作人員的用心。
我們的簽到板是一棵樹,每人領一片葉子,寫上自己的名字后,把它貼在樹上。熙熙說,我們把葉子貼在樹上,“我們一起給紅樹林添磚加瓦”。
熙熙告訴家里人,她的工作就是玩泥巴。曬黑算是標準工傷,熙熙黑了不少,只是以前太白,和其他做紅樹林保育的工作人員見面,大家會開玩笑,你真是做紅樹林保護的嗎?怎么還這么白?
“非得曬黑了才是工作做到位了”,熙熙說,如果你有機會見到謀鑫,一定要讓他摘下眼鏡,看看被曬黑的臉上兩條白白的眼鏡腿痕跡。
整天一起工作,熙熙甚至覺得大家都有些相似,女生扎馬尾,男生留平頭,穿工作服。
謀鑫給我展示了工作服,長袖上衣,很多透氣孔,不會悶熱,又能防曬。工作服穿久了,后背會最先出現一片發(fā)白,因為長期下地干活,“面朝黃土背朝天”,被太陽曬褪色了。
紅樹林基金會(MCF)的秘書長閆保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穿了一件印滿了鳥的T恤,戴著鳥的項鏈,外套是鳥,帽子也是鳥,我心里想,淘寶上關于鳥的周邊是不是都被她買光了?
泉州市政府從2000年就開始了紅樹林試種,當時國內還沒有成功的經驗,只能摸索著來。運輸過程中太陽暴曬,剛把樹苗拿回來還要洗一遍,實際上都破壞了紅樹林的根系,種下去的樹存活率幾乎是0%。
一直到2002年,終于種植成功,泉州灣保護區(qū)巡護員陳錦江是第一批種樹的人。他是典型的閩南人長相,很瘦,皮膚曬黑了,笑起來干脆爽朗,講話很實在。
到現在,20多年過去,一位種樹的女工笑著和我說,她一天就能種一畝紅樹林,可惜這幾年工作太積極,現在能種植的區(qū)域已經變小了,陳錦江說,“現在沒什么地能直接種了,快被種完了。”
有了紅樹林,泉州灣已經監(jiān)測到11只勺嘴鷸,全球勺嘴鷸僅有600多只,已經超過了國際重要濕地劃定1%的標準,這意味著,泉州灣的存在對這一物種的存續(xù)發(fā)揮了重要作用。除了勺嘴鷸,七種珍稀鳥類都超過了1%標準,對這些小生命來說,泉州灣至關重要,紅樹林至關重要。
鳳嶼村村民王叔,50多歲,喜歡穿背心拖鞋,典型的漁民打扮。每次來項目地,謀鑫都會來王叔家坐坐,跟他喝杯茶,聊兩句。
雖然政府有安置房,王叔已經習慣住在船上了,每天潮起潮落,像嬰兒的搖籃,在船上才能睡好覺。一天后,我見到了王叔的船,外觀看很簡陋,像鐵皮房屋,但里面東西齊全,能做飯,還有電視機。
王叔的船孤零零地漂在紅樹林基金會(MCF)項目地的海灘上,周圍沒有鄰居,倒是被紅樹林包圍了,他看起來像這片紅樹林的看門人。
王叔是感觸最深的人,他小時候,這片海域還有很多紅樹林,能在灘涂里挖螃蟹,但后來,全長成了互花米草。
紅樹林基金會(MCF)入駐前,他開船出去,看見的是一片雜草,現在是一片紅樹林幼苗,而且不時有水鳥造訪,成了王叔的海上鄰居。周圍村子的村民傍晚喜歡來散步,風景好,心情也跟著好。
還有人跑來趕海,紅樹林生長的地方,趕海一定會有好漁獲,熙熙在網上看很多人發(fā)趕海視頻,一抓一個大家伙,“我就會仔細看,他是不是在紅樹林的區(qū)域。”
我們拍了一張項目地的照片,接下來會不定期拍攝,讓參與的愛心商家和愛心消費者能夠看到這片紅樹林幼苗緩慢地生長。紅樹林長得很慢,但未來,總有一天它會變得茁壯,這里會成為一片樹林。會有很多的底棲生物,引來眾多水鳥,形成完整的食物鏈。
一年前剛來泉州調研的時候,熙熙在地圖上為泉州灣做了標記:全國最美紅樹林。這么好看,這么多候鳥,但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所有人來到泉州,只知道這是海上絲綢之路,是一個文旅城市,在泉州孤獨的做了一年的環(huán)境保護工作,我們很希望被人看到、被人認可,也希望這里能有越來越多的資源。”
阿里公益平臺負責人巧彤是最早接觸到紅樹林基金會(MCF)的人,環(huán)保動保領域,一直是阿里公益關注和支持的重點領域,“還有一個小私心,就是我覺得陸地森林已經有支付寶的螞蟻森林在支持了,非常有意義,我希望再建一個海上森林,帶大家去看更多的風景。”
到泉州灣灘涂地種樹
未來,她希望邀請平臺上通過公益寶貝支持過這個項目的商家和用戶,一起來泉州,看看這片大家共同重建的“海上森林”。
為了這次發(fā)布會,謀鑫特別定制了一批KT板,做成了黑臉琵鷺、勺嘴鷸、豹貓等動物造型,本來發(fā)布會結束后,KT板要寄回深圳的辦公室,在發(fā)布會現場,阿里公益確定了之后還要在泉州做活動,KT板不用寄回去了。
謀鑫很高興,未來還會有很多人來到泉州,從KT板上認識可愛的動物們。
長驍解答了我最大的問題,為什么是家裝家居行業(yè)來關注紅樹林?
“淘寶天貓家裝家居致力于打造理想的人居方式,我們與平臺近20.9萬名商家一起從商品、服務、物流方面推動了家裝家具在低碳環(huán)保的自身建設,”長驍說,“與此同時,我們也更加關注人與地球、人與自然的和諧、大環(huán)境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希望從小家到大家,都能向著更低碳的環(huán)境所邁進。”
淘寶天貓家裝行業(yè)總經理長驍
今年3月22日世界水日,天貓家裝家居聯合阿里公益發(fā)起了“海底筑巢”的行動,提升社會對海草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認知和保護,讓更多的人參與到改善海底荒漠化的行動中。截止至今年618,“海底筑巢”的項目已經有了超過17萬家裝家居商家參與,線上有2700多萬消費者通過購買公益寶貝,累積了4200多萬筆公益訂單,迅速籌滿了45萬棵海草標的金額。
聽著這些數據,我想象到了無數消費者在為自己家購買家裝家居用品的時候,其實也在為地球這個“大家”做著一次次“軟裝”,未來會成為“紅樹林大酒店”和“紅樹林大食堂”,讓動物鄰居和植物鄰居都能生活得更好。
結合公益訂單的方式,并不是突發(fā)奇想?;诠嬗唵尉栀浀墓鎸氊惸J?,運轉已經超過15年了,“訂單既是商家和用戶購買商品的最小顆粒,也是支持公益的最小顆粒。”
巧彤第一時間收到了來自泉州種樹現場的照片,她發(fā)現,灘涂光禿禿的,和她之前看到的經過了多年保育的紅樹林濕地完全不同的,馬上直觀感受到了,重建“海上森林”有多重要。
紅樹林是濱海地區(qū)氣候災害的關鍵屏障,也是生物多樣性最豐富、固碳效率最高的濱海生態(tài)濕地之一,對于維護生物多樣性和穩(wěn)定全球氣候責任重大,但是,長驍告訴我,20世紀后半葉,全球紅樹林消失了35%,中國更是損失了73%的紅樹林面積,“所以保護和恢復紅樹林濕地極為重要。”
紅樹林
在這個炎熱的夏天,所有人也意識到了,裝修我們的地球多么重要,而阿里公益正在團結所有消費者的力量,用一次次消費,變成一筆筆公益、一棵棵紅樹、一只只招潮蟹和勺嘴鷸。
這次的綠色家居減碳“紅”力計劃,淘寶天貓家居家裝行業(yè)連同阿里公益已經號召到了29萬名商家的2000多萬商品參與,商家設置公益寶貝,在賣出每一件商品的同時都會捐助一定金額給紅樹林基金會。
目前,全國紅樹林面積有2.71萬公頃,泉州灣綠色家居減碳“紅”力計劃預計將守護其中的700公頃,相當于淘寶天貓愛心商家和消費者通過公益寶貝捐贈,一起保護了全國2.58%的紅樹林。這些紅樹林將為大環(huán)境增加藍碳碳匯量3萬噸,相當于可抵銷1萬輛汽車一年的碳排放量。
“在未來我們會參加更多應對氣候變化所帶來的重大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保護,共同保護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家,讓所有人出一份自己的力量。”長驍說。
我見到了其中一位愛心商家,泰摩咖啡代表陳久樹,他告訴我,前幾天他去了西北,在戈壁灘上,兩三天看不到任何植物,“以前都是處在福建青山綠水的環(huán)境中,一下子去到那個環(huán)境,對環(huán)境保護就有了特別的感覺”。
從西北回來,看到阿里公益發(fā)布了種樹的活動,久樹帶來了10歲的兒子,“有了強烈對比后就發(fā)現這些樹的作用有多大,比如西北風沙特別大,就是因為沒有這些樹,空氣也非常干燥,我們這邊濕度可能有70% ,那邊的濕度,只有20%左右,每天臉都是很干的,地上也都是鹽堿地,像下雪一樣。”
這次活動,久樹帶著兒子也種下了一顆紅樹。未來,這棵小樹會在泉州灣,和兒子一起長大。
“百萬愛心商家可以用最簡單最便捷的方式參與到公益行動中,讓賣家在淘天做生意,也在淘天做公益。”阿里巴巴公益平臺行業(yè)運營負責人綠華說,公益寶貝的設置很簡單,只要定向勾選商品和公益項目,每成交一筆訂單,就會自動捐出固定金額給公益項目。
17年來,通過公益寶貝的模式,已經有800萬商家,聯動了5000萬消費者,捐贈數十億善款,“行業(yè)和商家的支持下,天更藍、心更暖,共同守護海的森林。”
謀鑫帶我去看了“我們的紅樹林”,一棵棵苗立在地上,有些已經忍不住開花了,遠處,有幾株大家伙,它們是數十年前在此生根的。
紅樹林的生長是很緩慢的事,現在它到我的腳踝,過三年,能長到我的大腿,要數十年的時間才能長到我的肩膀。
紅樹林的生長也是急不來的事,它還會活很久很久,時間變遷,我在2023年夏天種下的紅樹永遠枝繁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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